明明是人类绝不能踏足的地方,却有一个人好端端地站在那里。
灰绿色与暗黄色在光线下如同水蚤之于太阳,无所遁形,无可匹敌。
紧接着白昼乍现,能够扭曲人类这一概念的毒素被析出人体,与光线接触就像遇见盛夏的雪花一样消融得一干二净。
涩谷中的幸存者恍惚地站起来,他们做梦一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——数秒前还是章鱼脚/青蛙蹼,身上也没有怪异的腥味,脑袋可以正常思考而不是一团混沌。
“什么发生了……”
“不知道啊,好像做了个噩梦……”
“啊!我活下来了!”
“神!是神迹!”
“妈妈,妈妈……你在哪里!?”
“……做了个噩梦?天亮了,所以梦结束了!”
浑浑噩噩的幸存者欢呼雀跃,在这冰冷的白光下拥抱庆祝。
谴责美学的建筑物逐渐失去形状,星星还在正确的位置,拉莱耶却逐渐褪色,回归南太平洋的深海。
沉眠之神不甘不愿地被锁进石头堡垒,封印被人为加固,祂丧失了远超病毒十万亿倍的感染力。
星空失色,在这没有光源的白光下,任何星星都显得黯淡无光。
深空星海之主失去了对地球的感应,并且永远无法干涉哈利湖以外的任何地方。
——没有太阳的白日笼罩了整个地球。
——如同白银箱庭。
*
日本东京。
白石敦从薨星宫出来,茫然地看了眼头顶的白光,然后才看见倒了一地的咒术师们。
狗卷棘、吉野顺平、夜蛾正道……以及他的好同伴松本次郎。
身上挂着两个漂亮jk,背后是初号机,还在踹着一个格外清秀但几乎□□的陌生男人。
[白石敦:啊,我看错你了,松本……]
白石敦:“你在做什么?松本?”
[白石敦:库索,居然这么人生赢家!库索!!!]
[松本次郎:你在羡慕什么?]
松本次郎看了眼上方的无日天光,无奈道:“又被那个小偷料中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不是我们,是你一个人。”模样清秀的少年帮忙把几乎□□的男人塞进初号机驾驶舱。
[白石敦:手感很棒。]
[松本次郎:一分钟前他还是kp陶艺作品的样子。]
白石敦手一顿,跳下初号机:“我不打算放弃在咒术界的立场,还有可以操控的余地。”
白石敦垂下眼眸,看向昏迷不醒的狗卷棘,蹲下身,擦了擦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