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海芽衣咬牙：五条悟那个大嘴巴！

七海芽衣皮笑肉不笑：“全被你知道了啊，那还真是抱歉呢。”

“别这么说，自己的同伴跟陌生人之间，选择自己的同伴是理所当然的，”夏油杰好脾气地安抚她，“再说我已经死了，再被杀一次也无所谓。”

七海芽衣的眼神犀利了起来：“你不想复活吗？菜菜子美美子还有五条悟他们你都不想见了吗？”

“嘛，连再见都不说一声就消失确实很不甘心，”夏油杰诚实地点头，在七海再次紧张起来前揉了揉她的脑袋，“但是你的同伴说的有道理。”

“我不认为我可以杀了全部的猴子把世界变成我理想中的样子，直白地说，我做不到，悟做得到但他不会做，”芽衣眼前的年轻dk神情灰暗，跟他十年后的遗照没多大区别，“在这个世界，我没办法打从心底里笑出来，但是芽衣你不一样，就算是黄色笑话也可以笑个不停——”

七海芽衣：“打断一下，你在diss我吗？”

“一半一半吧。”夏油杰说。

“给我回答‘No’啊！”

七海芽衣抓狂的表情跟她初次见到灵魂状态的夏油杰的时候对上了。

夏油杰哂笑，眉眼间阴霾散去许多：“嘛嘛，继续凭依在女子高中生身上的话，我的立场也很尴尬，也不好对七海交代，这个时候干脆成佛才符合我的美学。”

什么美学啊，看电视看多了吧。

七海芽衣在内心吐槽，但她确实被感动了：“你不跟我决斗了吗？”

“不了，天元的话我才不要听。”夏油杰插着兜，像个叛逆dk一样把头扭向一边。

“你的亲友也都不要了吗？”

“不了，他们也都习惯了我不在的时间，接下来再插手我们都会很难看。”

“那个利用你身体的小贼呢？”

“那个啊……那个只能拜托你们自己解决了，说实话我不在意我的身体被怎样使用，不，”夏油杰坦率了一回，“我很高兴那具身体能够在消灭猴子的事情上派上用场，但我不能原谅被用去针对咒术师，伤害天内跟黑井……”

“就当作是我最后的遗言吧，”夏油杰走到出口前站定，看着蓝眼睛的金发jk，像是在看另一个人，“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，帮助你想帮助的人，跟那个长着猴子脸的伏黑君学学估计会轻松不少……”

七海芽衣点点头，推开出口的门，半只脚跨进去，又把脸转过来，一脸严肃地举起手：“再见？”

夏油杰无奈地跟着举起右手：“为什么是问号，难道还想再被我附身吗？”

“嗯，”七海芽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，认真地直视夏油杰，“你不是个合格的人，但是个合格的妈咪，有空的话，我会带着荞麦面去看你的，然后吃完再走，到时候你想附身就来吧。”

[七海芽衣：嘿嘿嘿，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外挂我绝对要跟卡牌绑死！]

[kp：暗投 ？？]

夏油杰愕然了片刻，失笑道：“你啊。”

“要是早个十年，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呢。”

七海芽衣：“我的话，更喜欢伏黑那款纤细的美少年。”

“并不是在跟你讨论性癖。”夏油杰悠悠叹了口气。

七海芽衣朝妈咪最后一次挥手说“妈咪，下次见”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门内。

走廊里只剩下夏油杰一个人。

他放下手，看着自己打招呼的手陷入深思：他就这么像男妈妈吗？

这种事他一点也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