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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沓合起书,用书把他的头推回到他椅背上去,继续看书。

不到十分钟。

容宴沉重的脑袋再次落她肩膀上。

江沓再次把他推开。

容宴又倒过来。

江沓这次看都不用看,熟门熟路地用书把他的头抵开。

然而,这次才推开,他又倒了过来,不仅把头钻她颈窝里,手还伸过来要环她的腰。

江沓能感觉到他似乎在发着低烧,睡得很熟,可能意识都是浑浑噩噩,她把他的手臂推开,起身,从他长腿上跨过,去洗手间。

回来看他侧着身躯还把头靠在自己座位的椅背上,她站在原地,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空座位,但看到林就坐在最后面一排,江沓正要去和林就商量换座位时,容宴醒了,他睁开的眼底一片倦红,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走廊的江沓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靠在她这边的椅背上,他沙哑地说了声‘抱歉’,坐直身子,收起长腿,让她进去。

飞机已经飞了两个多小时,旅程也快结束,江沓想他应该不会再睡,进去坐下了。

容宴因为感冒闹得头疼,从西装内兜里拿板药出来,抠出两片扔进嘴里,也没用水,直接干咽了,以拳掩唇轻咳了咳,“下飞机后一起吃个饭。”

江沓原本看他要吃药,就抬起手准备按铃叫空乘过来给他递杯水,看他都没要水直接把药干咽了,她顿了顿,收回了手,淡淡回答:“不了。”

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“还有半小时抵达,容先生有话就在这说吧。”

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,容宴只觉得装腔作势的她都可爱得紧。

原来她那天把容桓的话给听进心里去了,她介意容桓所说的门当户对,才铁了心要和他划清关系,这个傻子,只知道跟他闹别扭,也不跟他明说,她要说清楚了,何苦两人互相折磨这么些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