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说够,就轮到我了?”容可一指倒在地上的病猪,“喏,我不反驳杀了你的猪,你要是想告状,我舍命陪君子,现在我们就拖着这头病猪去县衙大门击鼓鸣冤!公堂之上,辨一辨这是不是病猪!你敢不敢去!”
容大郎不敢说话了。他收了牛家小儿子的五两银子,就是要将这只病猪送来毁了容可的猪舍。这是不是头病猪,他心知肚明。
他这一沉默,围观的村民们立刻也都明白过来。容可的判断没错,刚刚那只真是病猪!
福安村许久没有过牛瘟猪瘟了,但农户都晓得这事的可怕。家里有养牛羊猪鸭的最先开口骂人:“容大家的,你也太不是个东西,你是要害了全村的人啊!”
“黑心肝的畜生!”
“还读过书,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!”
“你还敢去县衙找大人告状,我们都去,都给可丫头作证!”
其间也不知道是谁气不过,骂也不解气,直接上去啐了一口。容大郎被当头吐了口水,还没看清人,就又被啐了好几口。他恶心地几乎作呕,连忙举起袖子挡住脸,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。
容可懒得对烂人穷追猛打,见他理亏逃走,就赶紧去处理病猪。当下能做到的无害化处理,只能使采取深埋法,将这病猪埋入深坑覆盖、消毒。
这事要立即处理。
教授种菇只能暂且搁置,容可拜托大家先帮忙一起挖坑埋猪,而且要赵宝柱回去通知里正:“这坑不允许村里任何人和牲畜靠近,以防再被传染,你回去告诉你爹,要确保村里所有人都晓得。”
赵宝柱应下,又说要留下来帮忙,让弟弟金柱回去转告父亲。
容可这才发现赵金柱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架两马并驱的豪华马车,马车前坐着的白净小厮还朝她拱手示意。
她有些发蒙地回礼,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,这小厮虽然长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,但举手投足之前却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。
真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