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鱼微微笑道:“走,出去买几根香烛,我请你喝酒。”
“痛快!”
老大爷见谢鱼边走边笑,越发觉得这孩子心里有事,跟在后面不停地劝。
“孩子千万要想开,有事找大爷,大爷愿意永远当你大爷。”
谢鱼乐得不行,回头摆摆手。
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孟氏香火店,谢鱼从里面买了两根香烛。
安国坐在路边吃着麻辣烫喝着二锅头,感觉鬼生前所未有的美好。
一千多年了,自打他们王朝被颠覆,再也没人给她祭奠。今晚托谢鱼的福气,好好吃了一顿美餐。
谢鱼道:“刚才没说完,我想听。”
安国抬袖子擦擦嘴,眼睛里像有小星星。
“我爹不让我舞刀弄枪,我就偷着学,还有那些兵法什么的,简直比绣花跳舞有趣一万倍。再后来我个头一发不可收拾,足足比小皇帝高出一个头,送进宫里的想法基本就没了。朝廷越来越乱,宦官权利比皇帝还大,我爹要是不反就被杀头,于是只能反。”
“男人们在外打天下,我们这些女孩被关在后院,天天绣他娘的花。我就特别不明白,绣花针能戳死敌人?直到有一天我爹陷入埋伏,粮草殆尽命悬一线,几个哥哥束手无策,将领们也杀不进去。”
安国仰头灌下一瓶二锅头,大拇指戳戳自己的胸膛,霸气道。
“于是,老娘出手了!”
安国终于扔掉了厌恶的绣花针,脱掉了舞裙舞鞋,扔掉了诗词歌赋,摸着心爱的大刀热血沸腾。
当天晚上,安国挑了一百名胆大心细的精壮士兵,全部换上夜行衣,左手臂系一根黄带子当标记,将马蹄全部用麻布裹紧,就这么悄悄的抄小路来到阵前。
说到这里,安国开始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