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名,也有地名。我们猜测那是他老人家的战友,但之前从没听说过。”
郝心心边说边哭:“现在大部分时间在昏睡,经常说梦话。有时候要冲杀,有时候说敌人来了,看他老人家急的满头是汗,可怎么也叫不醒,我们都很心疼他。”
一位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,连亲生子女都不认识的老人,居然把战友的名字挂在嘴边,说明那是刻在内心深处的记忆。
不在家人面前提起,应该惨烈到不愿意回忆。
老人家念叨的那几个名字,谢鱼猜测已经不在人世。
郝心心又叹一口气,满是无奈和心疼。
“医生说爷爷器官衰竭,也就这几天了。爷爷那么疼我,我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,心里很难受。”
同学们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餐厅,向教室走去。
谢鱼也随着人群往前走,一边小声问她。
“心心,你希望为爷爷做些什么?”
“唉,哪怕他老人家走的安详一些,不要受那么多罪,我心里也好受一点。”
谢鱼了然。
即便那位老英雄不是郝心心的爷爷,只是她遇到的一个路人,谢鱼也会尽力帮忙。
梦境领域,是她的专业。
谢鱼眼神好使,刚挂电话就看见李爱芝和傅严洁就在后面跟着,旁边不远还有孙修齐。
脑子一转,冒出个坏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