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司向来开放一些,年龄差几十岁不算事,只是老沙长的也太显老了。
按照年纪算,老沙去世时也就四十多岁,可看上去和曲丹丹差不多大。
老沙不好意思的笑笑,耳朵慢慢变红。
“阴司哪有那么多规矩。我没啥文化,但就是喜欢文化人。丹丹以前是教授,他不嫌弃我,我就很知足了。”
曲丹丹咬咬唇,眼小满是小星星,指着自己的红围巾跟谢鱼道。
“这是老沙一针一线给我织的,纪念我们认识一周年。”
老沙更不好意思了,拿薯片从地上刮了一下,低声叨叨。
“不吃点沙子,就觉得嘴里少点啥。”
这两位挺有意思。
谢鱼笑问:“您以前生活的地方比较缺水吧。”
“可不?我们那里很少下雨。以前的时候全是荒漠,现在好多了。”
说到这个,老沙眼里有了光,神色也开始飞扬。
“没去过我们那里的人想象不到种一棵树有多难。别地方种棵树跟玩儿似的,我们种树是玩儿命。自己舍不得喝的水,用来浇树种草。好不容易发个小芽芽出来,刮一场风全完了。”
“学堂里好不容易来个老师,问大家长大想干啥,全班孩子都说种树。为啥呀?因为他们从小到大,看到的都是大人在沙漠里种树,没见过外边的世界。老师又问你们愿望是啥?全班同学都说,希望沙漠变成绿洲。”
露台上十分安静。
刚才还在聊天说话的老太太们,此刻都在听老沙谈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