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白手起家,以前穷的要过饭,能做成现在公司一定吃了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苦。就拿工人要工资来说,建筑行业三角债很普遍,谁愿意欠人工资不给啊。”
张瑞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“尤其是我死后,每次看到他喝醉酒骂我、怨我、想我,我就很难受。他养我小,可我没有养他老。他不是最失败的父亲,但我是那个最失败的儿子。张柏兴简简单单做个陷阱,我就一头撞进去,太蠢!”
见他又陷入悲伤,谢鱼正要安慰几句,谁知张瑞突然道。
“假如给我重生的机会,第一件事肯定是抱抱我那个不争气的爸,告诉他儿子回来了。第二件事就是来这里找你,一起投资开腰花连锁店。”
吃货的本质又暴露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谢姥姥发现昨晚卤的腰花少了一些,还以为夜里来过黄鼠狼。
谢鱼说自己饿,半夜起来又吃一顿,谢姥姥顿时眉开眼笑,连连嘱咐她多吃饭。
谢九在一旁写写画画,心里却是记挂着彩票。
给快递小哥解梦的事,大伙比谢鱼记得还清楚。
就算之前王大刚是托儿,快递小哥也是托儿,可彩票中心不能是托儿。
直到吃午饭的点,还没听见周围哪个彩票站报喜讯,大伙又开始议论纷纷。觉得谢鱼虚张声势,就是个弄虚作假的神婆。
“我早说是假的,你们还不信。”
“谁不信了?就你一个火眼金睛?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。还有那个屠夫叫王什么刚的,演技一看就很差,给他一天五十块钱都嫌多。”
“其实论演技,屠夫比快递小哥强多了。那天我一眼就看出来,那就是他们早商量好词儿的戏本子。”
铺子外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谢九和老伴对视一眼。虽然心里相信孙女,可底气没那么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