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话现在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，脸嫩皮薄。

到家天已经擦黑了，饶是初春，绿萝都沁了一身的汗。

吃完晚饭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，绿萝本以为自己会失眠，不想刚躺下就睡得透透的。

反倒是端木秀，罕见的失眠了。

今天老师讲的一切，都是他以前没想过的。

他现在已经彻底不傻了，之前去大夫那里检查过，说是脑部的淤血已经散开了，所以现在的他跟原来一样。
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
但是今天老师的话，则是彻底颠覆了他之前的理念。

要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，不想入仕当官，就太虚伪了。

农家能供出来一个读书人，不就是为了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吗？

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，想着自己要好好念书，考上秀才考上举人，最后参加京都会试在朝廷展开一番作为。

对于上位者，他也始终抱着最美好的幻想。

但是今天，老师讲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全部打破了。

上位者也是人，也有人的劣根性，甚至比普通人更为恐怖和自私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领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