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姜糖, 还是符横云, 都习惯家里的事谁有空谁拿主意。
对家里存款突然少一半换成房子, 符横云也就打打嘴仗,故意逗媳妇玩玩, 实则不觉得是什么大事。
因此,姜糖还没念叨几句,就发现枕边人已经梦周公去了。
“……”
翌日, 符横云开车,一家四口去了一趟尖儿胡同。
里里外外都逛了一圈后, 符横云瞥了眼蹲在水缸前玩沙子的小哥俩, “要不, 再买一栋?”
姜糖刚把正屋门关上, 转身看他:“做什么?”
“这不是怕一碗水端不平吗?就这么一间房子, 以后给谁啊?没得落埋怨。”远的不提, 就说贺家吧, 当初贺虎跟沈如结婚时,因为房子的问题闹过好大一场。
还不是因为大院那屋子贺家只有居住权没有房本吗?
贺父没退下来尚好说,一家人都能住, 万一卸任或者晚节不保出了事,房子随时能被收回去。
沈家自个儿屁股没擦干净,不知哪天就倒了,沈如是最有危机感的人了,哪能不未雨绸缪一番?
仗着贺母的补偿心态,夫妻俩一结婚就提了房子的事。
话说得极动听,说是不想跟贺嘉诚争他们住惯了的老房子。
否则等他们生了孩子,就得让贺嘉诚搬出去。贺母是心疼长在外头的贺虎,可也比不过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老二,索性随了他们的意,背着贺父掏了万把块钱,在东大街置了房子。
贺父知道时,事情已经成了定局。
只不轻不重地训斥贺母做事太急躁,正中别人下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