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得他那些老伙计又羡慕又摇头, 纷纷叮嘱他得把孩子往正道引,千万别伤仲永。
这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子言不由衷呢。
看来这几年他变化挺大的。
贺父喝了口茶,笑眯眯道:“小姜今天学校有活动,听她说是什么联谊舞会,大宝小宝被英男带去动物园玩了。”
符横云点点头,转身跟几个战友说:“那,坐了一路车,你们先在家里休息,我去接你们两个侄子。”
然而听见符横云这么说的几个人没一个人相信这话的,认识这几年,谁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啊,那叫一个冷心冷肺,郎心如铁。
部队里文工团的姑娘们眼睛都快黏他身上了,他都懒得搭理一下,实在惹烦了,那张嘴全是毒汁,刻薄得不行。把人家小姑娘一通贬低,最常听见的就是他媳妇天上地下第一人,谁也比不上。
文工团那些姑娘肤浅没内涵,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,其实连他媳妇一根手指都比不得。
总之,夸得那叫一个离谱!
听说他媳妇后来也随军了,可惜他们不在六十八军,还没见过本尊呢。
这次能一起回来,是因为南边和西北几个陆军集团军全调过去了,他们在医院里又遇上了。
“行行行,知道你挂念儿子,不是挂念媳妇,你可赶紧去吧,别打扰我们跟伯父唠嗑。”
秦光耀摆摆手,嫌他碍眼。
几个大老爷们也不需要他作陪,跟贺父他们聊起战场上的险象环生就停不下嘴。
符横云抬步往外走,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了。得知姜糖睡的他以前的屋,他三步并两步走迅速上楼。
时隔八年,重回少年时的屋子。
屋里摆设跟他离开时并无二致,符横云摸着桌上略显粗糙的大炮模型,心绪纷呈,一时间竟说不出的酸甜苦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