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,妈在,谁也欺负不了你们。”王文雅冲着姜糖说,“姜糖,我听过你的名字,听说你是工人出身,不是乡下村头光会撒泼的农妇,可我看你这不讲理的样子跟那些乡下来的军嫂没两样。”
这可是被逼急了。
她在姜糖院子外站了这么久,附近好几家偷偷看热闹呢。
这话一出,就像一滴水溅到沸腾的油锅里,“砰-”地一下炸开锅了。
姜糖还没开口呢,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。
“王文雅,你说的什么屁话?素日晓得你看不起我们,想着以后娃还得让你教,懒得跟你计较,没想到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?”
矮胖的妇女揪着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,气势汹汹走过来。
“你家那两个狗东西来家属院这几天,就跟土匪过境一样,到处欺负小姑娘小毛孩。平时抢我家花儿的零食就算了,还想脱她裤子,她不让结果摔破了脑袋,毛都没长齐就敢干这种下流事,长大了还不得劳改去?小流氓。”
王文雅被气得胸脯一阵起伏。
“你,你胡说八道,骂谁流氓呢。”
“我就骂你家陈伟,陈华!我男人在你男人手下当营长,一次两次我都忍着没找你们。要不是花儿额头肿了老大一个包,我还不知道小偷小抢已经不过瘾,还会扒女娃裤子呢。”
堵着王文雅骂人的是陈猛手下一个营长的媳妇,叫徐春。
骂起人来荤素不忌,“有爹生没娘养的小畜生,你还瞧不上农村人,咋地,农村人吃你家粮食啦?你这城里人也不怎么样嘛,娃都教到狗肚子里了,拉帮结派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吗?有些人披着狐狸皮当自己人上人,对咱们劳动人民,贫下中农爱答不理,可生出来的就不是个东西,漏了她的底儿。”
花儿被亲妈拽着,胆怯地看着大家。
听到扒裤子时,小姑娘已经懂羞耻心为何物了,不好意思的低着头。
徐春见状,更是恨铁不成钢:“家里也没亏着你,你咋胆子就那么小呢,以后遇到有人欺负你,你就打回去,打坏了让你爹赔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