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不运动,保管冷得直打哆嗦,就算成天躲在被窝里也不行,那棉被都是冷的。
余秋琴越想越觉得家里该整点羊肉回来。
“听说最近又不太平了,我男人每天早出晚归的,觉睡不够精神不好,气温稍微变化他膝盖就疼,别说我心疼,我闺女他们也心疼亲爹呢,本来想着能省就省点,就那么点津贴,还得攒钱送孩子们上学。现在一想啊,这钱攒是该攒,但不能把身体给亏了,该买还是得买。”
她比姜糖大了不到十岁,但光从外貌看却大了十岁不止。
过于操劳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许是不如姜糖看得开会享受。
两家隔着一条小马路,姜糖平日做菜时的味儿老是飘到这边,闻着就知道她做菜特别舍得放油,隔三差五还弄点荤,那味道别提多蛊人了。
惹得男人孩子都开始念叨要改善生活。
为了这,她男人居然主动提出以后老家不用汇那么多钱了,就留着给孩子们补充营养。
想想从前她男人每个月给家里汇二十块,就想着兄弟公婆帮着照看她们母子四人,可婆婆捏着钱,连闺女病了都舍不得掏一分钱,只会掐着自家公鸡,偷偷摸摸滴血驱邪。俗话说得好,大孙子老儿子,她男人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又年少离家,再深的感情也在这漫漫时光中消磨殆尽了,哪抵得上陪在自己身边的子女呢。
要不是婆婆打大女儿槐米的主意,余秋琴不会下定决心随军。
她闺女才十五岁呢,公婆就想给她定亲了,定的还是那样一户人家,她当然不肯。
她男人再是愚孝,也不至于拿亲闺女的后半辈子开玩笑。
一听老娘犯糊涂,赶紧让她带着孩子随军了。
这么一想,余秋琴又有些怔忡,其实她男人也不错,比不得隔壁贺副团体贴入微,但已经比其他人好太多了。
她爽朗笑道:“……你可是提醒我了,是该给他们补补。”
“等着,我去换件外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