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糖一听,就知道她误会了,赶紧解释:“哎,嫂子,我们不是厂委的,我们——”
“不是厂委,那你们是啥啊,你们当真说话算话哦……哎哟,你别拉我,我说错啥,你看看你这半个月都忙成啥了……”老牛顾不得摘下手套,赶紧来拽胆大包天的媳妇:“这是研究院的龚院长!”
满以为媳妇儿得收敛了吧。
没想到老牛媳妇喜笑颜开,一把推开他走到姜糖一行人面前:“哎哟,是研究院的领导啊,那可得帮我们老牛说说话。我家老牛呢,憨得很,除了焊接啥也不会,这活吧,明明安排给二车间杨高义的,结果人家拉着他喝了几滴猫尿,说了几句好听话。他唷,就憨得拍胸膛来帮忙了。”
老牛个子矮小,他媳妇呢,正好相反,身板壮实。
被牛嫂子骂了,他也是憨憨笑两声。
光看外表不搭,但两口子感情似乎挺不错。
龚和平:“放心,我说话算话,咱们不会让勤快的工人白忙了。”
从龚和平嘴里得了准话,牛嫂子脸上笑成一朵花了。
查验过四号后,姜糖又跟着一起去了材料库房,这一折腾很快到了傍晚。
回到家,漆黑一片,屋子寂静无声,跟隔壁的烟火喧嚣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姜糖拉开电灯开关,站在原地愣了一会,反手把门关上。
一拍脑门。
哦,瞧她这记性。
咋忘了符横云出门了,这几天家里就她一个呢。
她把包放下,先到卫生间里放热水,到厨房一看,炉子又熄了。她麻利地夹起墙角的煤球,刚走到门口又倒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