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农机站里,赵师傅半夜睡醒起床上厕所,终于想起这件事。
等到第二天一大早,赶紧给龚和平打电话。电话是龚和平的助手接的,一见到姜糖,就把这事儿说了。
姜糖赶紧回拨过去。
听说姜家来了人,还找到光明村,姜糖忍不住皱紧眉头。
这家人怎么就跟狗皮膏药似的。
她态度这么决绝,他们竟能找过来?这不符合姜家人的性格啊。
至于姜茂?
姜糖没见过这个人,小说里也没有提到这个名字。或许提过,但可能他是个没戏份的边缘人,所以被她忽视了。
“怎么这副表情,赵工说啥了?”龚和平的助手叫栾信,在省一机很多年了,跟赵师傅也熟悉。
赵师傅心灰意冷离开省一机,他也没改变称呼。
“师父跟我说,我老家堂哥来探亲,说是……说是我妈上工时被机器割断了手,生死未卜……”
她淡然的表情被打破,登时布满愁绪,平时神采飞扬的双眼也黯淡下来。
“这、这样?”栾信愣了下,连忙问:“那你是不是要请假回去一趟?”
姜糖咬着唇,不太确定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栾信把手里的资料放下,语气中不免有些不赞同:“有啥不知道的。都是人生父母养,家里有事,你尽管请假,厂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地方,还是,你有别的顾虑?”
姜糖回忆着姜家人对待原身的态度,除了姜母会示弱用亲情绑架,其他人对原身几乎无视得非常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