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鱼被他紧贴着,却心如鹿撞,惴惴不安。
“怎的了?不想同我一齐拍照?”
他察觉到她的异样,扭头问她。
“我……”她语塞,随便编了个理由,想糊弄过去,“我听人说,这照相机,是摄魂机。被拍一下,魂魄就要被关进那黑匣子里去。”
郭阡被她逗笑了:“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唬人话?那好啊,反正你的魂要是被关进去,我就陪你一起关。我们谁都别想回去了。”
他对着照相机,微微屈膝,将她的头拨到他肩侧:“杭州来的小姑娘儿,为我笑一笑。”
闪光灯如流星一闪,闪得她瞳孔骤缩。
可却还是定住了面上的笑容,是真心实意、发自内心的笑。
摄影师连拍了数张,无意回头时,才发现迎宾回来的蔡栩言和华玉胧正静静站在他的身后,失神地看着郭阡和朱鱼。
新进大门的一位来宾,并不认识蔡栩言和华玉胧,还以为在面前拍照的是今日的新郎新娘。
他莽撞地往前走,正想向他们道贺时,郭阡即刻从他的眼神里读清了他的来意,在尴尬来临前果决地朝蔡栩言招手,唤他过来:“栩言,你的客人,你自己招呼啊,可莫要让我受累。”
蔡栩言忙拉着华玉胧过去,去和来宾问好。
而华玉胧虽移了步子,但视线仍停留在郭阡和朱鱼的背影上。
他虽亲密地挽着她带她入场,但仍克制地与她保持了一些难以察觉的距离。
华玉胧看着看着,不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,为何凭空生出了一点悲凉的错觉来。
郭阡偕朱鱼进了宴会厅进得晚,蔡栩言特意为他安排了熟人桌。
桌上皆是和他们在法国有交情的旧友,大都都是从法国留学归国的世家子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