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萸不要脸而顺理成章地领受了他的照顾。
“虾皮哪里来的?”
“乔慧琦送来的,还帮你擦了身子换了睡袍。”郭雁晖提起这个女人,语气稍缓和,但仍有敌意,“你失踪的时候,她都快把我埋怨死了,又说我让你一个人开车去沃尔玛,又说我没早起给你做早餐,简直大错特错,天理难容。”
他其实也在心底快把自己埋怨死了。尤其是后来听调查过监控的警察告诉他,她是为了给他买药,在药店被骆子轩拖走的,他又心碎又恼恨自己,恨他没有听她的话,一时意气揍了骆子轩;恨自己不小心被bedbug叮了,才害她去买药;恨自己那天没有早起,没有陪着她一起去超市……
朱萸笑了:“别听她的。是我想给你做饭的。”
一句简简单单的话,却能听出好几分缱绻的意味来。
她握住他的手,仿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:“不是你的错,雁晖……你没有害我什么,是你救了我。”
她就这样宽恕了他的所有罪过。
郭雁晖又开始心跳失速:“反正以后,不管你要做什么,都要叫上我。”
“以后……”
朱萸默念着这两个有魔力的字眼,有点不敢相信,他已经把她放进了他的以后。
从卫生间突然传出落水声,让朱萸一惊,循声望去。
“我刚放的水,忘记关了。”他刚下楼去拿馄饨前,特地给浴缸放的水,想让她吃完就可以泡个澡。
“我去看一看。”将碗往她的床头柜一搁,他疾步走去浴室。
被那碗桦树蜜加虾皮馄饨暖过身子,朱萸恢复了七八成的体力。
她转头一望,发现放在她书桌上的小提琴被移到了床头柜上,顺手就把小提琴拿了过来,轻轻拨动了下琴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