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水渍的骆子轩只是无所畏惧地笑:“你来啊!再来啊!反正你是撬不开我的嘴的。”
二话不说,郭雁晖掌心发了死劲,再一次将他深深摁进水里。
……
如此反反复复几次,被再一次甩上洗手台的骆子轩已经面色发白,嘴唇乌紫,但却还是看着郭雁晖冷笑,死活也没有透露朱萸的踪迹。
郭雁晖看着这个畜生,只觉得怒火和恐惧来回占据了他的心,让他的心时冷时热。
他到底是低看了这个骆子轩狗犊子。他当时只不过揍了他一通,痛骂了他一顿,可他现在却是要他的命。
这是骆子轩对他的报复。骆子轩一早就看出了朱萸对他的意义,知道她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,比他的生命更为金贵。他可以死,却唯独忍受不了朱萸被骆子轩这么折磨。
这是生不如死,业火焚身的煎熬与痛楚。
偏偏他还不能把这个狗犊子往死里打,只能任由他这样嚣张地向他示威挑衅。
他已近乎在崩溃的边缘。
但不可以……不可以崩溃……
如果他崩溃了,朱萸又该怎么办呢?她就算再坚强,再勇敢,可她还是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儿,她要是被骆子轩用鱼线捆住了手脚,丢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方,她又怎么可能凭她一个人的力量逃出生天?她一定会觉得冷,她一定会觉得黑,她一定会觉得害怕。
恍惚间,他似乎听见她在声声唤他的名字:“雁晖,雁晖,雁晖……”
她一定还在等他,他向来精准的第六感告诉他,她一定相信他会来救她的。
他必须撬开骆子轩的嘴,必须!
卫生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空气里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