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日来船上吃饭的时候,带着这把刚修好的琴来,在她面前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,吃完饭就忘在一边了,后来也懒得带回郭公馆,一直寄存在她这儿。
“你拿琴作什么?”
“拿琴当然是拉琴,难不成还拿琴去打人?”
他一本正经地答,当真在船头摆好了架势。
朱鱼将信将疑地看着,心底却是不相信他真会拉琴。
果不其然,郭阡站定拉琴,拉出了锯木头一般的声音。
魔音绕耳不绝,朱鱼慌忙用手堵住耳朵,皱着眉头,慌不择路逃回舱里。
郭阡却越拉琴越起劲,引得另两艘花艇南腔北调的叫骂声一片。
“哪个龟孙子大晚上放屁放得这么响!你奶奶的,快停下来!”
“狗日的,快停下!吵死了!”
“他娘的,老子兴致都整没了!”
“死扑街!”
……
有人骂骂咧咧提着裤子出来张望,一见是郭阡在拉琴,瞬间偃旗息鼓,灰溜溜逃回舱里去了。
没多久,两艘花艇退散开来,留下空空荡荡的江面,任郭阡尽情发挥琴技。
“郭阡,别拉了!”朱鱼见船都划走了,被他这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”的法子折磨得苦不堪言,从舱门里探出头,央求他,“你快别拉了!”
郭阡看她的样子就好笑:“当真有那么难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