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子轩就是故意支走他,来给朱萸难堪的。
两三下下去,骆子轩被揍得鼻青脸肿,却不求饶,咬牙切齿道:“是又怎么样?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,凭什么瞧不起我!她以为她杀青了就没她事了!做梦!我不让她走,她哪儿都去不了!她只能留在我身边,而不是你这个恶魔身边!”
郭雁晖抄起他手里滑落的酒瓶,握着酒颈,一下就把酒瓶摔碎,将锋利的尖片抵住骆子轩的咽喉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开飞机吗?”
骆子轩被酒瓶抵着,不敢再说话,喘着粗气,冒着冷汗瞪着他。
“因为你从来不知道,意外会在哪一分哪一秒到来;不知道哪一分哪一秒,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。每一次起飞,都是在和死神打赌玩命。”
怒火渐熄,他的眼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:“你觉得,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,还会怕杀人么?”
“离她远一点,她已经杀青了,跟你们剧组屁关系都没有了。我轻饶你第一次,可绝不会有第二次。”他的手轻微用力,酒瓶浅浅划过骆子轩的脖子,绽开表皮,但分寸正好,没有流一滴血,“不要不信邪,论起发疯,你是疯不过我的。”
酒瓶应声坠入松软的雪地。
郭雁晖站起身来,掸了掸身上沾染的雪泥,拍拍手正欲离去时,却听不服气的骆子轩怒喝:“你凭什么管我!这是我和她,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!你有什么资格管!”
郭雁晖转回头,望着骆子轩,轻轻一笑。
轻蔑,嘲讽,不屑。
他赤|裸|的脊背上满是血污和雪泥,但眼里笑意正盛,像是在战场得胜的将军,居高临下睥睨他可怜的战俘:“这还需要问么?白痴。”
他弯腰靠近他,只是良善温和地拍了拍他煞白的小脸蛋,一字一句道:“因为她是我的人,我不管,谁来管?”
朱萸倚在窗边,远远看着骆子轩的助理将被揍成猪头的骆子轩带走时,微微叹气。
她不知道是谁把她住在这里的消息泄露给骆子轩的。
今天片场闹那一出,骆子轩肯定以为乔慧琦是特地来给她出头的,也因此更记恨她了,竟然还借酒堵上门来发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