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萸送完了乔慧琦,转身打算跨上飞机时,听他声音低沉地说:“坐前面吧,后面凉。”
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劳他送了一趟乔慧琦,他忽地就变冷淡了,面色阴郁得不行。
她默然地走去副驾驶座坐好。
郭雁晖这次动作快得不能再快,不过一分半钟,就从陆上起飞。
飞机这次开出了一点凶猛的意味,好似一只饿红了眼的鹰隼,急于去空中厮杀捕食。
乔慧琦的酒店离他们的木屋,直线距离不过三公里。郭雁晖刚起飞完,又速降,起落之间,像在玩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的刺激。
等飞机落地,滑行到尽头,朱萸按捺不住向他道歉:“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帮我捎人了,对不起。”
关闭了引擎的郭雁晖紧抿着唇,半晌只说:“跟你没关系,我只是不喜欢你那个新朋友。”
他没等她问,主动解释:“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她我心里很膈应。”
他只把他的不悦说了最浅的一层。
深一层的,是因为朱萸因为乔慧琦而冷落了他,他有些吃味儿。
而更深一层的,是他刚才听她讲,她杀青了,就打算直接回杭州了。
那么,她压根想都没想过在他身边再留一阵子,简直就像是要迫不及待地离开他。
难道他就这样差劲,让她对他一点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么?
她为他做饭,叫他少抽烟,对他这样晏晏而笑,只是因为她本性善良么?
那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如果换作另一个男人,只要帮过她,她也会给那个男人亲手做早餐,也会对那个男人甜甜地笑,也会用最温柔的语调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