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又是他啊。
“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她第一次见郭雁晖有如此紧张张皇的神色,他好像是风尘仆仆赶来的。
朱萸摇摇头:“没有。都结束了,我杀青了。”
但她说出口时,才反应过来。
她杀青了,就没正当的理由留下了。
可她还没等到他亲口说喜欢,说在意她。
她知道他们之间有过零星的暧昧气息,就像微弱的火星,但这火星还没有烧成燎原大火。
她该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呢?
是再试探试探他,还是干脆由她先向他表明她的心意呢?
郭雁晖并不知道她内心的挣扎。听她说了“杀青”,他愣了愣神,尔后既不祝贺她杀青,也绝口不提“结束”这两个字,只是扣着她的手腕,带她往潜店走:“先换了潜水衣,和我回去再说。”
“你刚刚去哪里了?”她问他。
“突然被叫去帮爱德华送客人。”他似乎不愿多提,言辞闪烁。
“那今天……岂不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?”她却只想到这个,替他可惜。
郭雁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。
他钓的本就是美人鱼,不是鱼。
所以他说:“不要紧的,反正昨天我已经钓上过一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