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怔后,向她道歉:“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的,”朱萸平缓地说,“这么多年,我一个人,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”
两人又短暂地沉默一会儿。
洁白的小圆子被沸水翻滚得软糯,边缘已开始透光。
郭雁晖旋了旋开关,将电力降到最小格,沸腾的水声也减弱下去。
“如果我想留下来住,会麻烦你么?”
朱萸趁水声变小,问他,让他有些诧异地侧目。
刚才那一番试探,他还以为她还对他始终有所戒备,不愿意留下来住。
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:“要出去拍戏的时候,我会早出晚归,会影响你休息。我也可能会在房间里讲电话,一定会吵到你。而且……”
“朱小姐,”郭雁晖打断她,有些不可思议地笑,“你怎么会把这种事叫麻烦?”
他搁下筷子,将电磁炉关掉:“费恩太太让我一定照顾好你。所以,别那么瞧不起我,尽管来麻烦我。但我可以跟你打赌,你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,是麻烦不到我的,朱小姐。”
话音未落,他余光瞥见朱萸的手绕过他的腰侧,替他扶住了差点滑进锅里的筷子。
腰侧的毛衣衣摆被被她轻擦而过,摩擦着他的皮肤,泛起了点痒意。
他不由自主向下瞥了一瞥,就听她又叫了他的名字:“郭雁晖。那你千万要愿赌服输。还有——”
他回眸,看见了朱萸那对久违的笑涡:“还有,以后叫我朱萸就好。”
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,他唇角上扬出一个愉悦的弧度:“一言为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