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披上孟续的外套,正要出门时,却听见房间里的座机响了。
郭雁晖转身接起。
“先生,您好,请问您是不是遗失过一件burberry风衣?如果有的话,麻烦您到前台领取一下,有位小姐刚刚送过来的。”
“小姐?”郭雁晖怔了怔,“她人现在还在吗?”
“啊,她刚走没多久。”
郭雁晖猛然意识到,刚才的门铃声,不是送外卖的。
是她来送还外套。
没有细想她是如何得知的地址,他撂下座机,拔腿就往门外跑去,径直跑到酒店的大堂,气喘吁吁地问前台:“刚刚是有人来送过一件风衣吗?”
“是的,先生,”有一位前台站起身来,将叠好的衣服交给他,“您的风衣在这里。”
郭雁晖却并不在意衣服,焦急询问她:“送衣服过来的那位小姐,她往哪儿走了?”
“好像是往那儿走了。”前台往大门外的右边指,“应该去那儿打车了。”
郭雁晖按着她指的方向又疾跑出酒店外。
一路跑去,他只看见鬼魅般摇曳的萧索树影,并没有见到什么人。
跑着跑着,他渐渐停下了脚步。
他抬起头,若有所失地望着身旁的一棵桂花树。
桂花已开至大限,风一吹,枯萎的桂花犹如细雨般飘摇直下;又像岁月被焚烧后留下的碎金余烬,细嗅时,还能闻见一缕一缕浮靡的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