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雁晖起了追她的心思。正起身时,才发现腿已经蹲麻了,双腿一软,“咚”地一声直直撞向了展示柜。
展览厅内登时警铃大作。
郭雁晖捂着磕青了的额头,低咒了自己一句,晓得他又惹上新麻烦了。
朱萸最近忘性很大,简直是健忘成性。
今天在西湖博物馆的售票处买完了票,她才想起前几天,她早就用微信订过一次票了。
“要不要帮你退啊,小姑娘儿?”售票员好心问她。
“不用了。”她双指一夹,夹起门票看了眼,又反扣回售票柜上,但拇指不经意擦过未干的油墨,在票边缘处留下了一个拇指印,“替我送给下一个有缘人吧,我免费请他。”
她并非不差钱,只是赶来博物馆时,辰光已经不早了。她时间很紧,不想浪费一分一秒。
她是直奔第三展厅的展览去的。或者说,她是直奔那只戒指去的。
她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戒指。
这次展览不能拍照,她只能伫立在展览柜前,细细看它,想将它的模样刻进她心里去。
然后永生不忘。
看得正入神时,《飞鸟与鱼》的铃声响起。
她拿出手机,低头瞟了一眼,看清是小安后,疾步跑出了展厅。
走到走廊里,她才敢接起:“喂,小安,怎么了?”
其实话语里带了点恼意,听起来刺刺的。这个时候,她不想任何人打搅她,哪怕是和她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闺蜜小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