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已经忘了，三年前，你说只要能够保护我你什么都愿意做。当时你明明知道宗眠青初入情障，还未迷失神志，却不惜在宗眠青这位同门身上种下花邪魔障，进一步推她入魔，你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逐出师门的准备，为何如今，你全忘了？”

时言平皱起眉头，“因为那个我，也入了魔障。”

祝雪滢的脸颤抖了一下，“那前几日，你说你决定放下一切，处理好宗门和师傅的事情，就与我结婚，也是假的吗？”

时言平摇了摇头，“不是假的。”

就在祝雪滢的脸上刚刚露出一丝希望的时候，他又道：“但也不是真的，不过都是中了魔障后的胡言乱语，我一心求道，绝不会为了情爱放弃我心中的大道。”

“哪怕为了大道，要杀了你的亲生孩儿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哪怕为了大道，要割舍你心中所爱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哪怕为了大道，要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打得魂飞魄散，永世不得超生？”

“是！”

在这一声接着一声的“是”中，时言平似乎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。

他的道心被锤炼得越来越坚定，“世人亿万，不过蝼蚁，朝生夕死，蚍蜉一梦，要成大道，自然要有所牺牲，用你的命，来成我的道，有、何、不、可？”

祝雪滢神色大恸。

她下意识地往前两步，“你是真的……”

时言平缓缓吐出一口气来，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