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洪霄眉头皱起来, 犹豫了一下, 从闻子珩手中拿走了那黄符,递还给了时言平,“这个东西还是由时总您自己收着吧。”

时言平垂眸,淡淡看向闻洪霄手里的黄符,几秒的时间,他冷笑了一声, 一把拿了回来。

他心底却是存了几分疑惑, 深深看了闻洪霄一眼, 拿出手机给林秋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。

林秋亮正在跟导演讨论剧作分镜,

此时的他前一天饭局带来的宿醉还没有完全清醒,脑袋仿佛被劈开一般一阵阵抽得疼。

难得的是, 哪怕宿醉还未清醒,他的工作效率却并没有受到影响,反而因为这种痛苦, 他的大脑开始闪现许许多多从未想到过的灵感片段。

痛疼和死亡是激发一个创作者灵感最好的方式。

这句话或许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道理, 任何一个艺术创作者似乎都无法逃脱“死亡”的主题。

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,分镜的图散了一地,林秋亮这才惊醒这七八个小时里他已经画了这么多, 而停下创作的那一瞬间,头疼如海浪般袭来。

他敲了一记自己的额头,“嘶……”

虽然头非常疼,他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, 却不敢有片刻耽搁,立刻接起了来自时言平的电话,“时总?……”

听到时言平的问话,他眉头微微皱起来,犹豫着将前一天在酒店遇到宗眠青的事情说了。

“……这是唯一一次我在公开场合拿出您给的黄符,要说是谁给闻总通风报信,我就不知道了。“

时言平在听到宗眠青这个名字的时候,额头已经突突疼了起来。

他对宗眠青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那个风光无限的影后,却永远站在昏暗的角落里,视线追逐着简丛风身影的样子。

虽然叫人看不起,却远没有现在惹人讨厌。

仿佛跗骨之蛆一般,甩也甩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