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惩戒余将军的同时,会不会连同他们也迁怒。

这般想着。

士兵无不都将余乐生在心底骂了百来遍。

却不想那位太子妃并没有露出愤怒的神色,而是将绿衣递过来的葡萄咬住,吃入口中,一双眸子懒洋洋地瞥了眼地上的酒醉男人,“打桶水来,把他泼醒,一桶不够,那就两桶,什么时候彻底醒了,什么时候再停。”

不等太监们去打水,那些害怕被迁怒的士兵们,就抢着干这活。

但这余乐生酒醉得不轻。

愣是被泼了五桶水,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
他擦了把脸,迷茫地看着周围,以及坐在高位上的太子妃,心中顿时一紧,忙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:“太太子妃大驾,末将却德行有缺,末将罪该万死也难辞其咎!”

“但请太子妃听末将一句解释啊。”

余乐生掐了一把大腿,哭得眼泪鼻涕横流。

曲妗眼眸微扫,最后定格在副将身上,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来:“副将军?”

突然被点名,副将身子一抖,连忙行礼:“回太子妃,末将在。”

“你的剑,杀过人吗?”

副将道:“杀过。”

太子妃笑得更可人了,“那你的剑,切过人的指头吗?”

副将虽然奇怪太子妃这个问题,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