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见李谨这个反应,笑出了声,笑声阴森骇人,于李谨而言就像是催眠符一般,不禁背后一凉。
太后坐回位上,开口说道:“李谨,这一次哀家放过你,但,只想有这一次。为了让你长长记性,你便停职在府听候发落。”
李谨依旧跪在地上,恭敬回道:“谢娘娘宽容,臣领命。”
出了慈宁殿,李谨的脸色很难看,心情很沉重。拐角时便遇上一位官员,但李谨并没有注意理会。
男子出声道:“下官见过李相。”
李谨抬眼瞧了下,没看清脸便随意回了声,随后抬脚便准备离开。胳膊却被男子抵住拦下,笑着问道:“李相看起来面色不太好,不如到下官那喝杯茶下下火。”
这时李谨才正眼看了看面前的男子,这才人出面前的男子是刑部白侍郎。
白谦文见李谨这般,才松开手,理了理衣袖摆了个请的姿势。
李谨随白谦文来到刑部内阁里,二人对坐下一旁煮着热茶。李谨并不想喝茶,但也不急着走,他想留下来看看这位白侍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白谦文不紧不慢煮着茶,提壶,倒茶一切都十分自然。拿起茶杯吹了吹,喝了小口感叹道:“茶是好茶,可惜碰上了不会煮茶的人。”
李谨没有出声,等着他的下文。
白谦文见李谨还是一声不吭,便自圆其说道:“不过今日这情形配此茶正好。”
闻言李谨抬眸看向窗外,窗前燃着一檀香,烟丝缠绕浮起,透过这层烟丝再看外面的景色有种说不出的抽象美。
此时李谨开口道:“世事变迁,权利轻重,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。”
白谦文顺势问道:“确实,这些东西都不实在。但是,又让人欲罢不能。李相,我想你心里一定很想要那个位置,对吧。”
李谨现下虽然心里不甘,胸口堵着一口气,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,在听到白谦文的话后猛地起身道:“你莫要污蔑本相!”
白谦文面对李谨的反应,只是淡淡一笑接着喝着手里的茶,幽幽开口道:“放心,现下内阁只有我们二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