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哪!”柳念之见他这副模样,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去了。
“白将军他,战亡。”官员低着头,不敢看柳念之的脸。
闻言柳念之向后退了几步,愣坐在椅子上,嘴里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”突然喉间一股腥甜,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出。
哗!——哗!——雷声轰顶,似乎要将天辟出个窟窿。
“夫人用力啊!千万别睡过去啊!”稳婆在柳念之耳旁不断说道。
此时柳念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去边塞找白梧。“白梧…白…白梧…白梧…”柳念之意识渐渐涣散,她害怕那是真的,她怕了,真的怕了。
出生时母亲难产走了,父亲战死沙场,爷爷命数已尽,柳念之除了白梧什么都没了。
次日天放晴,万里无云。
柳念之一人痴痴坐在床上,一夜间苍老了许多。
下人瞧着夫人这副样子心里也难受,而且现下小公子的状态也不理想。小心翼翼说道:“夫人,由于小公子不足月,现下还未…未哭出声来。”
闻言柳念之回神,疯了一般往外走去“假的,都是假的。我儿子没事的,对!一定没事…一定没事…”
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房内,看着摇篮里虚弱的小婴儿“儿子,我是娘。看看我。看看娘…”柳念之轻声唤着,娃娃应该是听见了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。眨这小眼睛看着柳念之,哭着哭着就笑了。
柳念之也跟着娃娃笑,现在她还不能倒下。
“文…文…那便叫做修文,好不好。以后不要学你爹,就随便当个文官,开开心心过一辈子,好不好。”柳念之说着,篮子里的娃娃笑着像在回应。记得离开之际白梧便留下一字‘文’,说无论男孩女孩都好听。
咚!——咚!——
噼里啪啦的爆竹声,敲锣打鼓,如同他们成亲那日一样。只是内容变了。
“夫人,你还未出月子,不如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