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声询问：“什么时候走？”

原本，他差点就说了，能不能不要走，为了他留下来。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，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，话题一转就问了其他的。

因为他清楚的知道，她不可能会为了他留下来的，因为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。

那个男人叫岑森，她的前夫。

林婉儿桌子底下，紧握着的手心松开了，握得太紧，血液不流畅，手心一片青色。

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，幸好他问的是这个，她害怕他问那些，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。

早在他今天约她吃饭的时候，她就已经猜想到，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吧。

“下个星期一。”

虽然想要问的不是这个问题，但是真的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，心里还是慌了。

今天已经是周五了，下周一就要走了吗？是不是太快了，她都已经想好了一切了吗。

“已经订好机票了吗？”声音里有他自己，也未察觉到的低哑。

一双漆黑的眸子里，茫然得像个迷途的孩子，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办，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
“是，已经订好了。”林婉儿淡笑道，是岑森帮她订的，他明天会过来，接她一起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