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郁正怀抱两岁的念真玩拨浪鼓,念真咯咯笑,“爹地。”
蒲郁一怔。
吴祖清倒没什么反应,上前两步,解释道:“我不知还有个细妹,只买了这些。”
“我这里不缺什么,二哥你——”
“我知道,你可以一个人把什么都做好。”吴祖清忽有些局促,“你当我找个托辞罢,我就是想来看看你。”
她没有认识清楚,对他来说,她不是某件事。他确不会做很逊的纠缠不休的那种人,但他不可能切割联系。
他考虑了很多,时至今日,哪怕她去爱别人,同别人在一起,他也会送上最好的祝福。尽管,不大可能发自真心。
蒲郁措辞拒绝,话未出口,却见念真朝吴祖清张开小手,“抱抱。”
念真在师生堆里成长,不认生,可也不会同生人这般亲近。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让念真开口喊妈咪的。
蒲郁疑心血缘的牵引当真存在。
吴祖清空出双手,将念真抱起来,“真乖。”偏头问,“细妹叫什么?”
“念真。”蒲郁不大愉快。
“哦,念真啊,你方才喊我什么?”吴祖清照顾小孩经验要追溯到蓓蒂儿时了,可他抱着念真,竟也有模有样。
念真拖长音节,甜甜唤:“爹地。”
吴祖清笑出眼角褶纹,问蒲郁:“她不会见人就喊罢?”
“我不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