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郁没听见,她蒙住脸哭泣起来,“二哥,我该拿他怎么办……”
吴祖清哄念真进屋去,而后揽着蒲郁在床沿坐下,“我知你的苦心,但念生大了,拴不住的。”
“我错了吗?我是不是错了?”
吴祖清轻轻抚摸蒲郁的背,说的却不是宽慰,“你有什么瞒着我的,告诉我罢。”
后来念明也知道了,以为从阿令姨妈那儿抱养的细妹,其实是母亲亲生的。
父亲为此同母亲置气,三开间的公寓忽如结了霜。念明顶着考学压力,在二人间斡旋,效果甚微。
“你瞒了我那么多事情,瞒了我那么久,我就这一件事瞒过你,你凭什么!”蒲郁丢下这句话,离家了。
吴祖清捱了半夜,没捱过去,嘱咐念明看顾好念真,打着手电出门了。想来蒲郁是寻念生的下落去了,吴祖清打了几通电话,找了过去。
三人在一间嘈杂的小酒吧撞上,父亲强硬地拽儿子回家,母亲护犊同他对峙。儿子醉酒发昏,摔瓶子砸凳子,闹得人尽皆知。最后父亲爆发了,摸出枪来。
蓓蒂接到蒲郁的求助电话,喃喃道:“完了完了。”
阿令说:“哪家没点儿腌臜事,你且放心。”
“二哥这辈子没这么难堪过,这下……”
“就该让他难堪一回!”
她们赶到现场,好歹将三口人劝回了家。念生醉得不省人事,倒头呼呼大睡。吴祖清气结,去回廊上吸烟了。
安顿好者的少的,蓓蒂道:“我们走了啊,念明,好好劝劝你大佬,照顾好你阿妈。”
念明道:“我会的。姑妈、姨妈路上小心。”
烛光照亮狭窄房间,念明来到蒲郁身旁,温柔宽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