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的目的已说得很清楚,是为了自己。”蒲郁别开视线。
吴祖清松了手,下一瞬又攥住了那只刺眼的翡翠,“这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,对吗?”
无需回答,项链跟着翡翠生生从脖颈生生扯了出去。链条上的细珠弹落四散。
蒲郁心下发颤,还保持站定姿势,“这里不是审讯室,我也不是你的嫌犯。”
吴祖清把玩着翡翠,“嗯,你不是,但你随时可能是。”
她确定了,包括自己在内,他们全成了神经质。是在侧刀上跳大神的假面巫师,妄图借神力,却让鬼怪附了身。
“我说过,我同淮铮是一根绳上的,他陷入困境于我也不利。”蒲郁蹙眉而笑,“生死攸关,若二哥帮这个忙,我们之间什么你瞒我瞒也该扯平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触及逆鳞。
“唱的和说的到底不一样。”吴祖清轻轻松开了手。
翡翠应声落地,暗光流过,出现数道狰狞裂痕。
不能再惹恼对方,蒲郁捏出有些僵硬的娇软语气,“二哥,这东西摔就摔了,不要紧的。”
“摔坏了你的东西。”吴祖清看也不看那变得一文不值的翡翠,“作为补偿,你会得到想要的。”
再三放低姿态,交出重要情报,令自己在双重生的死线上游走,只因偏爱。可她视若无睹,今次还隐去重点,逼迫他应承无理要求。
如苦寻神迹的信徒,却始终不见浓雾散去。虔诚不变,只是几近绝望。
见吴祖清拎起外套要走,蒲郁上前拥住了他,轻轻蹭他的胸膛,“我留下过夜好不好?”
“你不觉得很可笑?”吴祖清抬手抚摸柔顺的发,缓缓游走至那耳朵,不轻不重地揉捏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