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去了饭店,蒲郁不可能脱离小田切信的掌控。既然信能传进来,蒲郁也能出去,机会只在宴会进行时。
方才转悠时,蒲郁下意识观察了四合院的警力布局,偏门封闭了不让人靠近,只得三人轮守。
甩开总在附近监视的侍从,同时吸引偏门警卫的注意力。从偏门爬上房顶,沿胡同里连成线的屋脊,便能安全逃离。
蒲郁回到闹哄哄的厢房,趁身旁的男士不注意,顺走了他的金属打火机。很热似的,支起窗户吹风,取下了皮草披肩搭在窗棂上。
火势蔓延,等人发出惊叫声,蒲郁悄然靠近了偏门。
“快去救火呀!”
两人急忙去了,留下一人守门。蒲郁佯装斥责,快步上前,“还杵在这里作甚!”
警卫正回话说“有命令的……”忽然眼前一闪,蒲郁取下发簪抵在他脖颈动脉处。
小田切信为避免状况,不准蒲郁戴任何可以伤人的器具。因而发簪尾实则是圆钝的,要伤人不知得费多大劲儿。
待警卫察觉到这一点,蒲郁已夺下了他的枪。
要杀人很容易,但在日本人的宴会上,这么做会生出祸端。蒲郁不说话,拿枪口危险警卫却步,迅速攀上院墙,再一跃跳到房顶上。
赤脚在瓦砾上打滑,蒲郁保持平衡去碰屋脊线,不小心丢了枪。
那警卫正大声宣扬,瞧见枪顺着瓦砾落下,赶忙去捡。砰砰枪击响起,蒲郁只管往天际的白玉盘跑去。
和服窄幅碍事,她蛮横地拆下腰带,任前襟大敞。风吹起衣摆,如披身长袍飘扬起来,乌发散落,如薄云掠过皎月。
光亮蔓延开,方方整整的京城在她脚下。
第52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