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郁只得犯禁,去书房翻看电报。事后遭到小田切信毒打、逼问。
蒲郁恶狠狠道:“你走了,我有的是机会逃出去!”
绕圈的短皮鞭再度落下,她侧身躲开,皮鞭却擦挂到脸。
小田切信也顿住了,顿下来查看伤势。一道红痕从下颌延伸至鬓角,不深,仍很显眼。
小田切信唤人拿来药膏处理伤口,又打电话请医生。仿佛心心念念的宝贝碎了似的。
蒲郁心下冷笑。过去很少意识到,她也随了张家女儿,有一副好皮囊。
医生再三宽慰小田切信,只要好生养伤,是不会留疤的。
人们鱼贯而出,房间安静下来。小田切信抚摸蒲郁另一侧完好的脸,柔和道:“你很久没出门了,这次跟我去北平吧。”
蒲郁面无表情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日方给小田切信安排了专机。但小田切信想到傅淮铮是杭州航校出身,宁愿多花些时间乘军用吉普车去北平。
沿途风景愈陌生,蒲郁心下愈迫切。以至于产生了生理反应,数次叫停车呕吐。
小田切信倒没有不耐烦,还说蒲郁身子弱,到了北平去看看医生。
这一瞬间,蒲郁起了杀意。
郊野黑灯瞎火,吉普车驶入北平才渐渐寻着烟火气。忌惮爱国学生,日方没有大肆宣扬这次宴会,小田切信和蒲郁下车时,只几位便衣官差来迎接。
蒲郁作哑巴美人,露出公式化浅笑听他们寒暄。转头瞥见不远处的兜售麦芽糖的小贩,对方有意避开视线,低下头去。
“嘴巴泛苦,我想吃甜的。”蒲郁小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