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他在讲笑,可蒲郁晓得这是在苛责她不该这么打电话。
蒲郁陪着笑笑,请吴祖清去里间看新货。
四下无人,吴祖清查清室内没有窃听装置后,低声道:“不要掺和文苓的案子。”
蒲郁怔了怔,“组织的安排,是我可以拒绝的吗?”
吴祖清翻过面料小样簿的一页,偏头瞧她,“你是别动组的,从这个层面来说,她只是你我之间的联络员,无权指挥你做事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那么你告诉我,她让你做什么,你又为什么打这个电话求助?”
“我没有求助。”蒲郁咕哝,即遭吴祖清晙一眼,便正色道,“二哥不知道,说明这件事你不能插手,自然也无权过问。”
吴祖清嗤笑,“不错,同我讲起规矩来了。你们各个都教我做事是吗?”
“小郁不敢。”
吴祖清啪地合上簿册,“我看你敢得很!”
蒲郁面无惧色,道:“二哥先告诉我,为什么我不能参与?”
沉默片刻,吴祖清道:“你以为只是一个赤-党的案子那么简单?过去同我们作对的她都想一窝端了。背后有多危险不用我说了?牵扯进去,迟早调查到你头上,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过去蒲郁觉出二哥与文苓间有沟壑,不止问文苓是否,还胡乱追问过二哥的身份。经过特训,又见到“伍雪寒”教员,才晓得当时有多么“无知者无畏”。
如今“有知”,细节处显古怪。譬如当着刘司机,文苓从不说什么有效信息。刘司机是二哥的人,蒲郁是明白的。要么二哥没有告诉文苓,要么文苓知晓但有意回避。再譬如,文苓掌握许多关于的情报。
当下听二哥这么说,蒲郁有些困惑。难道文苓不是吗?还是说文苓在里有许多对头,此番不仅要清理假,还要以公谋私?
问是不敢问的,蒲郁试探道:“同为党-国效力,何至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