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天津还热闹吧?”
“小郁,累着你了。”
一晃六年过去,蒲郁坐在人力车上,复如初来乍到般打量这座城,感到身旁那么空落落。再无人讲把这里当作她的ho摸wn。
蒲郁晓得,这是她的战场。
下飞机前,二哥说准备妥当自会相见。第一步要做的,即是找到旧相识,“宣告”她回来了,从而重操旧业。
人力车在虹口繁华巷落脚,蒲郁付了车钱,来到一间日本名字服装店。老板、客人皆是日本人,此外顾了几位中国人长工,小于师傅便是其中之一。从他原先住处的邻里那儿打听到的。
张裁缝死于日本刀下,于师傅替日本人做事,看见蒲郁不敢认。蒲郁不打扰他工作,留了张便笺,在附近的食店等他。
约莫一个时辰,于师傅来赴约。看行头,他是大裁缝了,蒲郁改口称呼:“于师傅。”
于师傅颇有些难堪,却作惊喜状,“真不敢相信是你!”
“是我,我回来了。”
于师傅理了理思绪,道:“当时那么乱,我们想保你出来也没法子。后来打听你的下落,去年我还在打听哪!始终没个音讯……你怎么出来的?”
“转移看守所的路上,我逃了。”
“逃了!”于师傅一惊,“也不来找我们?这些日子你怎么过的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“你慢慢说。”于师傅说完才觉得桌子空,忙唤伙计上壶清酒,再来些小吃。
蒲郁喝了口荞麦茶,缓缓道:“我恐官差追捕,也怕日本的炮火打来,去了南京。”
“那你这两年都在南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