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郁搭上他伸出的手。忽地,瞧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,她道:“二哥原来没有戴首饰的习惯。”说完顿住了。
长在租界里,还不懂无名指戴戒指的意味么?尤其戒环上镶嵌几颗细钻石,对吴祖清来说当是很华丽的。
蒲郁缩回手,吴祖清没说什么。待上了飞机,落座,他轻轻拉起她的手,道:“不能再拖下去了,我和文苓结婚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蒲郁嗫嚅道,“什么样的婚姻?”
“什么样的男女朋友,什么样的婚姻。”
说得很明白了,可蒲郁一下起了反抗情绪,想得到最切实的答案。她看着他,问:“那二哥与我呢?”
吴祖清喉结动了下,“你以为是什么样的?”
“我想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吗?”
她过去再懂事也还是女孩,说类似呷醋的话,或赌气或傲气,笃定可以任意妄为。而今她很平静,任何答案都能接受般的平静。
吴祖清意识到不同以往了。
“嗯。你想什么样,就什么样。”
飞机启动的轰鸣声中,蒲郁覆住了吴祖清戴戒指的手,“我是不会变的。”
良久,她听见旁人轻声道:“飞起来了。
“二哥应承的事不会不作数。”
第38章
三个月前,总局破获日本驻南京副领事藏本英昭自导自演的失踪案,令日本出兵阴谋暴露于国际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