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澡不能消解红疹,但身上总归舒服一些。蒲郁心中有愧,从澡堂出来,到老余的宿舍找吴祖清。
当下只有吴祖清一个人在,他关上门,说:“怎么这样不小心。”
蒲郁看地板,“就是不小心的。”
吴祖清叹气,指边上的椅子,“坐下。”
蒲郁默不作声地坐下了,把盆子放在地上。吴祖清盆子里拿出毛巾,接着撩起她披在背后的长发。
“……伍教员。”蒲郁转头看他。
吴祖清睨她一眼,“不认识我了?”
蒲郁抿唇,“二哥先不认识我的。”
吴祖清为她擦头发,“没有。”
“委屈?”
“不敢。”蒲郁看着衣摆在眼前晃,忍不住小动作轻轻扯了下。
吴祖清飞快攥住她就要抽离的手,“小郁。”
“嗯。”蒲郁看着他,总算笑了。
他有满腹话,难以言说,最终也化作一声含糊的“嗯”。
蒲郁靠进他怀里,叹息般道,“二哥。”
“我在。”吴祖清手里毛巾成了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