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们虽嬉笑着,可也听话散去了。
那人令人服众到如此程度,怎么得是个干架的猛将,出现在蒲郁眼前的却是个颇有些纤细、安静气质的人。
远远看了她一眼,那人转身走了。
回到女舍,蒲郁见阿七背抵门框,单腿跨门,手上捧着一本书。“十”字的半边,一个很难保持的姿势。
阿七似乎保持很久了,认真看书,瞧也不瞧蒲郁。
“这里是南京。”蒲郁道。
阿七看向蒲郁,大约在思忖她用了什么法子。
蒲郁索性道:“根据我来的时间推算的。”
“算你蒙对。”阿七放下腿,往里走到七床,鞋也不脱便躺上去。
蒲郁住相邻的五床,冬被、制服、洗漱用具整齐地放在床上。
“澡堂在一楼,男女混浴,你自己想办法。”阿七说。
刚还针对你的人忽然予你一点点的好,感觉很微妙。也许阿七只是有原则,而不是针对谁。蒲郁道了谢。
洗澡也是严肃的事,与吃饭的严肃不同,澡堂热水供应有时限,需要你想尽办法避开男孩,或者避免他们中途进场;要么,便不避讳地与他们一道洗。
蒲郁洗完澡躺下已是半夜,身体负荷到一定极限,周身酸痛,困倦极了却难以入睡。
盼着要睡着了,麻烦再度降临。
阿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枕头蒙住蒲郁的脸,蒲郁反应慢了,未能躲开。阿七受过训练,令蒲郁的口鼻完全无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