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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上无花也怜侬 也稚 1227 字 2022-10-05

吴蓓蒂在报上读到这么一段,颇为惊骇。二哥在男女关系上确倾向西洋做派,但绝非狎妓、吸大烟等末流之辈。

此事影响非同小可,吴蓓蒂不敢到二哥面前询问。女孩们见面时论起,蒲郁道:“既是化名,怎么确定说的是你二哥?”

吴蓓蒂将报纸找出来给她们看,“什么化名!‘前朝重臣’、‘洋务运动’,就差把我太爷爷的爵位搬出来了!何况还提及纱厂,除了二哥能指谁?”

施如令这才回神似的,“哗,原来蓓蒂你太爷爷这等厉害。”

“太爷爷是太爷爷,我们是我们,旧事莫要提了。”

蒲郁道:“你不要往心里去,且信你二哥。这等捏造之事,只会令那记者成为笑谈。”

施如令幽幽道:“看吧,不管什么事,上等人那是摘得干干净净,我们庶民只能成为笑谈。”

吴蓓蒂一愣,惊讶道:“阿令?……”

蒲郁充满歉意道:“阿令心里不舒坦,我代她赔罪。”

“阿令怎么了?”

施如令不语,蒲郁也没法告知,左右只得暗示阿令腹痛。吴蓓蒂心领意会,还让何妈去包些舒缓的药给她。

施如令毕竟是施如令,消沉一阵儿,重新振作起来。不可不说有朋友们的功劳,蓓蒂、小郁之外,还有上回义演结识几位朋友。

其中两位男孩子来自圣约翰大学,一位女孩子就读于中西女中。三人青梅竹马,此前同往英国游学,迷上了莎士比亚古典戏剧。回国后,他们成立了业余剧社,研习古今文学、戏剧,也研究相机。

他们收到施如令的信件,一回二往熟络了。他们欣赏她于戏剧的见地与热情,倾情相邀入社。同入社的还有蓓蒂。一整个暑假,他们沉浸在戏剧社——时而是你家时而是我家,剧本涂涂改改,还有淘气的俏皮对话。

蒲郁去观摩过排演,在客人面前玲珑的她,在他们面前却说不上什么话。她没多余的精力学这些了,也就不再去讨寂寞。

“你研习的,在高等学府里叫社会学、哲学。我们小郁也知道许多的。”吴祖清如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