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郁?”施如令疑惑道。
“哦。”蒲郁往后退,给施如令让开进门的空间。
施如令说起今晚吴二哥请吃大餐,那餐厅如何,餐食又如何。蒲郁听得心不在焉。
施如令瞧出来,宽慰说:“吴二哥答应了蓓蒂,下次要带你去的。”
“我常常帮蓓蒂看功课,你也帮她缝过扣子的,算起来也没有白吃人家的,姆妈不会怪罪的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开心?”施如令去拉蒲郁的手臂,这才发现不对劲,“你怎么了?一股药膏味儿,你受伤了?”
“没有,我做错事了,惹师父伤心了。”
“我说回来的时候怎么看到张记早早关门了……你做了什么事情?”
蒲郁摇头,不肯说。
施如令知道,除非等她想说了,否则是撬不出话来的。于是起主意,说点儿令她会开心的话。
“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情。那吴二哥,先前有过女朋友,这才来上海又交到一位。蓓蒂平日里那么向着他的,也忍不住说他呢!”
蒲郁闷了片刻,说:“我困了。”往房间走了几步,又停下来说,“做小辈的,怎么能指责哥哥,何况哥哥还是当家的。阿令,你不要同蓓蒂一齐瞎闹。”
“我怎么瞎闹了呀……”施如令委屈,等蒲郁消失在房间里,想起来说,“我可是长你一岁的表姐,你不一样指责我!”
清早,蒲郁出门,准备买水果去探望师父家里探望。张裁缝真是被气着了才临时告假,张记以往除了大年初一到初三,几乎全年无休的。
走到弄堂口,身后传来鸣笛声,蒲郁往墙边让路。可那车也停下不走了,她转身去看,发现是吴家的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