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愿意留在宫里,便随她。你如何不关心我?”江时卿有些不耐烦她前面的问题,眉头微蹙。
宛初噗嗤一笑,偏生不问,指着养寿堂的方向,急着要去拜见老夫人。
上月宫乱,老夫人吓得不轻,险些丢了半条命,眼下才大病痊愈。宛初去探望一番倒也合宜,若是看着江时卿带她前去,指不定心情大好。
到了养寿堂,江家人看到宛初安然无恙,皆是满脸欣喜。
苏老夫人拉着她的小手,拢到榻边,不住地摩挲着手背,说了许多贴心话。待江母从外头进来时,朝她使了个眼色。
江母立即接过话头,“宛宛,等你们从南境回来,晏之就娶你过门。”
一时间,江时淮挤眉弄眼,适时地喊了一声:“嫂嫂,我觉得可以。”
这一回江时卿不打反口,倒是宛初一脸茫然,他们何时说了要去南境?莫非在她睡着的十日里,江时卿把朝廷之事把事情全说了,而江家人竟然接受她异于常人的身份?
江母捂着帕子笑了笑,“我倒觉得可以,只是宛宛家人不在,眉尧山便是她老家,晏之还是当去一趟,当做提亲。”
宛初越发迷惑,看向江时卿,只见他摇摇头。
“咳咳——”他以手抵唇,“此事不着急,宫里的事如今还未平息,不可冲撞天子之事。”
提及此,苏老夫人一声长叹,“未曾想世事难料,我一把年纪还能看到改朝换代的新鲜事。”
江母轻声道:“母亲,此事不宜声张,我们在府里好好待着,晏之自会处理。”
抛开国事,大家又聊了近日的一些趣事,眼见日头从另一处落下,时辰不早,便叫下人开了晚膳。
晚膳后,宛初和江时卿坐在屋檐上,看万家灯火,她终是按捺不住,问道:“你究竟是如何说我们的事?他们可知情?”
“那些事如何与他们说?怕是会吓得魂都没了。”江时卿笑道:“我只说你是眉尧修士,一辰的师妹,其余的便遮掩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