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明白,”江时卿声音低沉,无力:“我以为你是恨我才冷淡我,可你又说并不恨,为何还是不肯接受我?”
宛初来找他,是为了透露墨辰设计皇上一事, 与他探讨应对的法子,可眼下他执着于掰扯情感,害她都不知从何说起了。
她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我难道就非得和你在一起吗?同心契是我毁掉的,你满意了吗?”
如平地一惊雷,江时卿惨白的脸色除了错愕和震惊,什么也不剩。
“莫惜寒究竟做了什么?”他狠狠拽住她的衣袖,“在我的记忆里,从来没有一刻有负于你。我江时卿对不住你,但在这之前,我——”
“江时卿!”宛初打断道:“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,都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江时卿深吸一口气。
“怎么会没有意义?”
“眼下唯一有意义的事,是保住你的命。”宛初抬起手,将刚刚拿出的蜘蛛元丹度给他。
江时卿剧烈地咳嗽,猛吐一口血,“这身体还是太弱了。”
她幽幽地睨着他,半真半假地嘲笑他。
“是太弱了,竟无法炼化妖丹。”
江时卿苦笑。
视线沉沉落在她身上。
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兀自笑了笑。
没有带换命的傀儡,朝自行将妖丹炼化,和着草液送入他口中。肉眼可见他脸色逐渐恢复血色,剧烈起伏的胸脯趋于平复。
“谢谢。”他垂眸,叹了口气开始疏通筋脉,感觉到灵力在周身游走,身体已康复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