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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儿不解,望着她。

“主人。”

焱雀脸色又是一垮。

寝殿里回荡着宛初铃音般的笑声。

临近伏天,金安的好像还停留在梅月一般,闷热潮湿,接连三四日,雨水都不曾停过。

四日前那一夜后,江时卿暗中安插了侍女在俪苑,密切关注沈蓁蓁一举一动,一旦有异,即刻行动。

至于死的侍卫,据说还有一位老母和弟弟,便送了重金至那人家中,以作补偿。

下值时,天以黑咕隆咚。他走进院子,幽阒无声,唯独卧室里有烛光摇曳,似有人在等候。

他心中隐隐有些期盼,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
宛初斜靠在矮榻上,怕是等了许久,已阖着眼睡下。

他去了趟城外处理流民之事,奔波一日,眉眼间倦色难掩。可看到女人时,满心喜悦,疲惫一扫而空。

轻手轻脚走到四方桌前,抬手倒了一杯水。端起杯盏,一边喝一边睨着她,瓷玉般的面容,嫩白的脖颈,青丝垂在锦枕上如有波光粼粼。

薄衫半落,松松垮垮,冰肌半露,

江时卿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。

女人睫毛微颤,登时睁开了眼。揉了下眼睛,迷茫地看着他,目光澄澈,无半点杂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