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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初荡开帐幔, 缠绕在手,借风使力将雀儿推至门外。

雀儿的头登时砸在门柱上,捂着额头, 踉跄着起身。还未站稳膝下一股无形之力, 跪倒在地。

见她如此狼狈, 宛初惊觉下手太重了, 忙下榻:“还好吗?你怎么不还手?”

雀儿摸了摸头上鼓起的包,委屈万分:“主人, 你这是发什么病?”

见她露出莫名其妙却又无奈的表情,宛初忍不住笑起来。

“你……我要你按跷而已, 你使那么大劲干嘛?”

让她误以为雀儿起了杀心。

几百年来, 宛初如同孤兽, 独来独往。在眉尧圣域那段日子,大家遵从白泽古训, 对她戒备甚重, 即便见到她,不过是颔首微笑,客气寒暄。

直到有一日, 一名唤月漓的女子, 与她一见如故。月漓胆子忒大,偷了画下山, 两人结伴过了一年快活日子。

奈何世事难料,最后陡生变故,宛初不得不含泪亲手血刃了她。
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雀儿的手落在脖颈处时她毫不犹豫就出手了。

直到这时,雀儿才明白她缘何突然动手, 即刻撅着嘴,气鼓鼓的别开脸。

“好雀儿,莫生气。”宛初俯下身子替她揉捏额头。

雀儿只觉一阵清凉之气浸透入肌,瞬时痛意全无,鼓包虽在,已无大碍。只是心里仍旧置气,不想搭理宛初。

“伏月似火,真真燥热,雀儿热不热,要不要吃冰?”宛初含笑戳了戳雀儿的手臂。

“回主人,不怕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