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沈蓁蓁如提线木偶一般取人性命,江时卿无奈道:“难道我们袖手旁观,侍卫的命也是命。”
宛初轻嗤一声,“他若非克制不住,怎会轻易受到诱惑?”
说完,极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时卿。
江时卿以拳抵唇,低头咳嗽。
不明所以的雀儿以为他受了风寒,嘲讽道:“大人可真是弱不禁风,飞了一会就着凉。”
听到这样一番话,宛初嘴角轻微一提,讥诮之意更浓。
想他在卧室里留存木雕和干花,今夜尾随而至,越发觉得可笑。当初嫌弃和算计她,造成的伤害根本无法挽回。
就如同当年的莫惜寒。
思及此,索性撇开目光,不再看他。
约莫一刻钟后,沈蓁蓁从屋里出来,全身穿戴整齐,隐隐透着一股邪气,不是平日里娇俏可人的模样,多了几分艳冶艳丽之色。
她走出偏殿,往居住的俪苑方向远去,身后的影子张牙舞爪,像是削减过的纸人一般,边缘锋利尖锐。
宛初倒吸一口凉气,眼中已收起先前的漫不经心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。
“怎么会是这样?”她望向雀儿,“雀儿可曾见过这样的妖?”
雀儿定睛一看,惶惑不已:“主人,缠绕在她周身的确实是妖气,但她的影子,倒像是傀儡。”
妖气外溢,用的却是眉尧山的傀儡咒。
宛初拔下发髻上的金步摇,指尖碧色如春,灵力如水一般注入步摇。步摇在她的控制下,化作一把锐利无比的金扇贴地而行,靠近沈蓁蓁影子的刹那,腾空而起,刷刷两下割断黑影。
“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