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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他曾问过未曾羽化的师祖们,对此画都是讳莫如深。

如今,江时卿的梦,使得这些事越发不寻常。他甚至怀疑,关于此画的种种传言是否属实,而白泽上人当年把女妖封印画中,是否当真为阻止妖乱。

依据江时卿推测,他梦里女子的真容并不真切,怕是因妖女介入才显露宛初的模样。

一辰反倒不赞同。

若妖女和羽滟是同一人呢?

正如他无意中启动锦盒,将女妖放出来一般,师祖青山亦有可能出于好奇心驱使,拿出画卷。

只是,情根深种的青山,最终逼迫羽滟回到画卷,将其囚于塔顶,又是何故?

前后矛盾,真真匪夷所思。

千丝万缕的线索中,一环断裂,导致他无法将碎片拼凑完整,窥其全貌。

一辰道长独坐大殿,想起与画妖相见那日,她欲言又止,诸事不明。要他寻找一个人,可连人的名字、模样都不记得。

唉!

“师尊,可是遇到难事?徒儿可帮得上?”徒弟祺元打断他的思绪。

一辰缓缓抬头,摆手道:“有一事为师尚且没弄明白,你也帮不了。”

祺元道:“师尊,太玄殿那位好像快不行了。”

一辰悚然一惊,太玄殿养着的那位不正是师祖淼雨吗?

据传她暗恋青山不得,青山仙逝半年后,她一日在幻境中挣脱不出,坠下万仞悬崖,性命无虞却失了神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