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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宛初,扯着线,轻轻跑,纸鸢借着风升到半空,才稳当下来,就有下坠之势。反复几次,总不得要领。

“这样下去,上午便耗在这了。”

听到江时卿的声音,宛初往后退一步,踩空了石子,脚下打滑,人往后倒,手一松线轴落了地。

男人拖住软绵绵的腰身,扶住她,旋即抽回。

眼目众多,宛初识趣,乖乖站到一边。

江时卿俯下身,想要替她捡起线轴,可大雁已随风摇曳,欲有飘摇落地之势。

他紧了紧线,大雁飞起来。

趁此,宛初接过线,不料线却断了。

大雁飞天,远远不见。

宛初的手停滞半空,只是一瞬失落,转而慢慢收回手,神色未变。仿佛是暗含某种隐喻,隐隐的不安掠过心底。

不过,这种心绪稍纵即逝,她权当是庸人自扰。

午后,众人还去醉梦阁听了一场戏。

人到时,戏台子上已咿咿呀呀地演了起来,里面人头攒动,喧哗嘈杂。

江时淮是这里的常客,掌柜一见到他,便安排了二楼的回廊的厢房,既能听戏,又能饮茶。

宛初并没有听过折子戏,她先是站在人群里驻足听了一听,只听到上面的人哭得肝肠寸断,可下面听戏的,并没有一脸哭丧。等到了厢房,拿出折子,才知道这一出是《牡丹亭》,已是中本第三出《忆女》。

那哭哭啼啼的春香。